(以下是文章开头部分,因篇幅限制无法提供完整长文)
我的爪子踩在晨露未晞的石板上,凉意顺着蓬松的绒毛往脊背上蹿。花园西南角的茉莉总在此时抖落夜里的秘密,三片花瓣正巧落在我左耳挂着的蝴蝶结旁边,那里还黏着昨夜小主人偷喂的草莓酱。女主人纤长的手指每天都会在这里编出不同花样,她说雪白的毛发间适合点缀天空色的丝带。
面包房的黄油香气翻过两道矮墙时,我习惯性用后爪搔了搔项圈内侧。那个褪了色的铜牌在皮肤上擦出的红痕,和七年前被新主人戴上的感觉一样清晰。穿校服的少女捧着瑟瑟发抖的我穿过霓虹闪烁的街道,她的泪珠掉在我鼻尖上,咸涩的湿度至今还滞留在鼻腔黏膜里。
羽毛的窸窣声从木槿花丛传来,三只麻雀已经准时降落在我尾椎骨投下的阴影里。最顽皮的那只总试图啄我耳朵上的毛球,它们似乎知道我永远不会真的弹出藏在肉垫里的指甲——虽然三天前被流浪猫抓破的右前爪还结着暗红的血痂。母亲生前在宠物店的铁笼里教过我,真正的公主永远保持俯视众生的优雅,即使食盆被抢时也要记得把尾巴卷成完美的阿拉伯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