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掠过石灰岩cliffs,六双脚踩在戈佐岛赭红色的砂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防弹少年团在马耳他的第七个黄昏,金泰亨弯腰拾起一片鹦鹉螺化石时,远处教堂的铜钟正撞破靛青色的暮霭。这个地中海群岛的国家像块被岁月揉皱的羊皮纸,此刻被七个异乡人揣在贴胸的口袋里,隔着亚麻衬衫传递温度。
他们住在瓦莱塔老城一栋17世纪骑士团建筑的顶层,螺旋石阶上的凹陷处停驻着十字军东征时留下的剑痕。郑号锡总在晨光初绽时推开彩绘琉璃窗,看群鸽掠过圣约翰大教堂的青铜圆顶,翅尖撩起的细碎金光落入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街角烟草店的老妇人教闵玧其用马耳他语说"和平",卷舌音在喉咙深处化作某种介于祈祷与叹息的震颤,这让他想起三年前在纽约录音室突然哽咽的那句旋律。
姆迪纳的寂静是种会生长的有机体。当金硕珍在某座巴洛克式庭院发现生锈的星象仪,整座石头城突然变成被凝固的琥珀,就连朴智旻踏过方石地砖的声响都被十六世纪的月光吸走。这座被称作"寂静之城"的古城让他们不约而同摘下耳返,田柾国掏出GoPro又放下,转而用指节敲击圣保罗主教座堂的大理石墙,中空的回响惊起钟楼阴影里的雨燕。
某个暴雨突袭的午后,七个人挤在斯利马港边的旧书店避雨。金南俊的指尖划过皮面精装书的烫金标题,突然说起出道前夜成员们蜷缩在狭窄练习室的样子。"那时连地板上翘起的木刺都是具体的未来",他说这话时窗外正掠过渡轮模糊的轮廓,浪尖的磷光穿透雨幕投在天花板上,恍若某种银河的倒影。潮湿的水汽里,有人开始哼唱未完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