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轻轻抚过硫磺山堡垒斑驳的石墙,加勒比海的风便裹着咸涩的湿润气息钻进街巷。老妇人头顶着芒果筐从圣乔治教堂前走过,金属屋顶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仿佛整座巴斯特尔城都随着钢鼓乐队即兴的节奏轻轻摇晃。尼维斯峰终年缠绕的云霭里藏着甘蔗种植园百年的叹息,而此刻码头上少年们正纵身跃入玻璃般的海水,惊散一群银鱼。棕榈叶在季风中沙沙作响,混着油炸咸鱼和肉桂面包的香气,将每个黄昏都酿成蜂蜜色的慢板。这里的时间会自己跳舞,赤脚踏着火山灰铺就的黑沙滩,在朗姆酒浸润的月光里,把殖民时代的炮台废墟哼成克里奥尔语的小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