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模拟马耳他国家队主教练第一人称视角的文章开头,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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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的塔卡利国家体育场更衣室里,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与远处地中海潮汐的节拍微妙重叠。指尖抚过战术板上未干的马克笔痕迹,那些代表跑动路线的箭头在节能灯下泛着冷光,像一张未完成的藏宝图。三天前对阵意大利的终场哨响时,替补席后方看台上突然展开的巨幅马耳他十字旗至今灼烧着我的视网膜——那面被雨水浸透仍倔强翻卷的旗帜下,四千双眼睛倒映着记分牌上0-4的比分,却迸发出比胜利更滚烫的呐喊。
更衣室的门吱呀一声,青训营的孩子们抱着湿漉漉的训练服鱼贯而入。十五岁的卢卡踮脚将一件印着“MaltaU15”的球衣挂上我的战术板边缘,衣角还在滴水,正巧晕染开我标记的越位线。这个总爱在赛后偷偷收集对手队徽的少年此刻仰起头,瞳孔里跳动着某种我曾在老队长米夫萨德退役战上见过的焰火:“先生,昨天数学课老师用我们的控球率当统计题……”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格外清晰,“就算概率公式证明我们该输,但下次……我们能不能把‘奇迹’也设成未知数?”
潮湿的棉质纤维在战术板上缓缓洇开一片深蓝,像极了上周友谊赛时斯洛伐克前锋突破禁区那秒的云层。当时门将博内洛飞身扑救撞上门柱的闷响,让场边攥着哮喘吸入器的助教埃瓦里斯特突然哼起他祖父在二战期间传唱的渔夫号子。医疗组冲进场时,看台西北角骤然炸开的鼓点竟与担架车轮碾过草皮的节奏严丝合缝——那是三十五位随队远征的球迷,用印着超市促销广告的硬纸板卷成的人浪。